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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傲慢別扭的小鬼瞬間變了臉色,留下一句“我去訓練了”就腳步匆匆的離開了,臉上帶著避之唯恐不及的……厭惡?

得不到解答的紀雅見大家都沒有時間搭理她,於是一個人溜達到了小桌旁,湊近了仔細去看那容器裏裝的液體。

像是電視裏演的那些雞尾酒,液體呈層狀分布,色彩斑斕的,在陽光下流轉著瑰麗的光芒,很是好看。

鼻翼微動,紀雅妄圖通過味道初步判斷這種好看的液體。

“你對我的作品感興趣麽?”陰森森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紀雅的動作“哢”的定格。

“這可是耗費了我一個星期的心血研究出來的加強版蔬菜汁,有沒有興趣嘗嘗?”一只修長的手端起了桌上的大杯,對著紀雅晃了晃,問道。

紀雅艱難的眨眨眼,眼前的這人正是剛才那個準確報出哥哥數據的人,此時背光站著,眼鏡上不時閃過冷光,整個人散發著詭異的黑色氣旋,嘴角的那抹笑容尤其駭人,像極了童話裏哄騙白雪公主吃下毒蘋果的巫婆。

“呃,我想,還是不要了。”紀雅本能的回答。

乾貞治有些失望,“啊,好可惜,看來”,語氣一轉,猙獰的溫柔,“只能讓大家幫我嘗嘗了”。

“乾,你又要荼毒大家了麽?”清亮的女聲帶著幸災樂禍的傳來。

紀雅側頭,一個短發明媚的女生站在那裏,眼睛笑成了柔和的彎月。

“淺藤”,乾轉了頭,很是熟絡的樣子,“要不要嘗嘗”?

“不要!”女生在自己面前擋起一個叉叉,嚴肅拒絕。

乾不無意外的聳聳肩,“你們的反應真是讓人心灰意冷”。

淺藤撇嘴,轉眼看到靜靜站著的新垣,友好的一笑。

紀雅的腦子飛快轉動,能夠隨意的進入網球場,並且跟大家很熟,那麽,她的身份就一目了然了。

下一秒,乾貞治就證實了紀雅的想法:“為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部長的女朋友了,淺藤月,這位是新垣彥和前輩的妹妹,新垣紀雅。”

“很高興認識你。”紀雅伸出手。

淺藤歪頭笑,伸出手:“你很漂亮。”

“謝謝”,頓了頓,紀雅實話實說,“我喜歡你的眼睛”。

罕見的異色雙瞳,一只是由藍色和紅色完美調和的紫色,一只是愛琴海般剔透的藍色,當一個人並且是長得很好看的人用這樣一雙眸子專註的望著你的時候,紀雅想,很少有人能拒絕這樣的女生吧。

淺藤月聞言怔了怔,隨即毫不介懷的笑開:“是吧,菊丸曾經說我的眼睛像是波斯貓呢。”

當初作為秘密被她極力掩飾的瞳色,如今已經可以沒有任何芥蒂的說出來了。而“月醉”這個名字,從她脫離淺井家之後,便沒有了存在的必要。

除了已經叫習慣的同伴們,現在在大家面前的,就只是單純的淺藤月。

女生的友誼其實就跟女生們的性格一樣難以捉摸,她們可以僅憑著初印象厭惡一個人到骨子裏,也可以相見恨晚的一樣的促膝長談。

個性活潑的淺藤月和討人喜歡的新垣紀雅顯然屬於後者。

場上的比賽結束了一輪,淺藤忽然湊近了紀雅道:“接下來會有好戲上場,希望不要嚇到你。”

紀雅心領神會的自動調整到“看電影模式”,為手裏沒有看戲必備的爆米花而小小遺憾了一下。

只見身形高大的乾貞治端著一個托盤走到坐在地上喘息的幾人身邊,說了句什麽,便見剛剛還奄奄一息的人瞬間驚跳起來,面色幾近扭曲。

淺藤在一旁咯咯笑,紀雅心裏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哥哥中招

果然,在乾高強壓制的眼神下,有人端起了托盤裏的杯子,一咬牙,視死如歸的一口灌了下去。

“啊……”慘叫扶搖直上九萬裏,繞梁三日連綿不絕。

地上多了幾個東倒西歪的空杯子和幾具新鮮出爐的“屍體”。

“好壯觀。”不知不覺,紀雅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是吧”,淺藤目光註視著場內,跟紀雅說話,“第一次見蔬菜汁的時候我也差點被乾忽悠著喝一杯嘗嘗,現在想起都還心有餘悸呢”。

“沒有人能承受下來麽,這種東西?”這種挑戰味覺極限的東西,要不要騙她親愛的哥哥嘗嘗呢。

淺藤月聞言認真的點點頭:“還真的有一個人。”

紀雅立刻回頭,“誰”?這人的味覺想必跟自家哥哥的體力一樣變態。

淺藤月聳聳肩:“青學網球部部長大人,手冢國光。”

各位看官可能要問,能承受住驚天地泣鬼神般難以下咽的蔬菜汁的不二君不算其中一個麽?

不不不,淺藤月老神在在的搖手指,不二君已經飛升於人類的層次之外了。

“部長在這方面也是最厲害的麽。”果然,站上頂端的男人們都有某一方面不正常。

比方說,那個愛看不良書刊的越前大叔,比方說,她家嗜好奶糖的堂哥,再比方說,能忍受下蔬菜汁的手冢部長。

“他那個人啊,就是自制力強大,完全是憑著一股意志力挺過去的。”淺藤道。

紀雅笑起來,“看起來再堅強的部長到了淺藤你面前也化作了繞指柔,真是令人羨慕的一對”。

女生的口氣坦誠自然,完全沒有引起淺藤任何的不適。

場上那邊,就見乾貞治拿著一杯蔬菜汁向著新垣彥和走去。

紀雅的眼神全程跟蹤,目光中帶著隱隱的興奮。

很意外的,新垣彥和很爽快的就接過了杯子,豪爽的一飲而盡,然後,無聲無息的滑落在地。

紀雅大驚,身體先於大腦,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淺藤月也跟著站起來,握住了紀雅的胳膊,輕聲安慰:“不會有事的,別擔心。”

紀雅不好意思的看她一眼:“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

“沒關系。”

倒下去的新垣彥和久久沒有站起來,就連在一邊監督訓練的手冢國光都走過去了。

“事情可能有些嚴重。”淺藤月低喃一聲,拉了紀雅的手向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

“國光,怎麽樣?”淺藤帶著紀雅走進去,拉拉手冢的袖子問道。

手冢國光本能一樣反手握住淺藤的手,歉意的看一眼她身邊的紀雅:“抱歉,是我們疏忽了。”

躺在地上的新垣彥和將自己蜷縮成蝦米狀,手捂著嘴巴一臉要吐不吐的樣子,臉色跟杯子裏還殘留的蔬菜汁一樣,綠油油的。

看著哥哥似曾相識的表情,紀雅了然,目光找到那個端著杯子神情嚴肅的少年,問道:“請問,蔬菜汁裏是不是有圓蔥?”

“呃,是的。”榴蓮頭少年答。

果然啊,紀雅上前在哥哥面前蹲下,一邊剝開一塊奶糖拿開彥和的手塞進他嘴裏,一邊解釋:“讓大家擔心了,哥哥他只是受不了圓蔥的味道而已。”

果然,緩過氣來的新垣彥和一下子彈跳起來,抱著紀雅的胳膊不松手:“嗚嗚嗚,好惡心的味道,簡直是要殺人啊……”

又剝了一顆糖遞過去,紀雅對著大家鞠躬,不好意思道:“讓大家見笑了,已經沒事了。”

站在手冢身邊的淺藤笑出聲來,“紀雅,我怎麽感覺你是姐姐,新垣前輩反倒是像弟弟呢。”

拼命咂糖的新垣彥和一聽,這還了得,自己的哥哥尊嚴神聖不可侵犯!

上前一把攬過紀雅的肩膀,新垣彥和擺出酷酷的表情:“怎麽會,我家小雅可是小鳥依人的可愛妹妹,而我可是頂天立地的哥哥。”

“哥哥,你已經恢覆了?”紀雅涼涼的問。

新垣彥和立刻柔弱的將自己體重放了一部分在紀雅身上,含糊不清的嚷,“不行了,打不動了,今天的體力已經到極限了”。

“前輩,請去休息吧。”手冢適時道。

紀雅任命的架著彥和走,乾拿著筆記本跟在身後,“前輩,可以對我們的訓練方法提一點意見麽”?

“不要,我現在可是立海大的教練,哪能給對頭學校訓練指導。”新垣彥和義正詞嚴的拒絕。

那您之前在我們的場地打得地動山搖順便一針見血“詆毀”我們的時候怎麽不記得自己是立海大的教練!

乾貞治黑著腦門吐槽。

新垣紀雅遞過去了然的一眼,乾君,其實哥哥他是在記恨你在蔬菜汁裏加了圓蔥害他出醜呢。

在場邊休息了一會兒,新垣彥和起身告辭。

“前輩,謝謝您的指導。”網球場外,手冢向彥和鞠躬。

“算不上指導”,新垣彥和擺手,“加油吧,小子,你的部員們都很有潛力。走啦,再見”。

“再見。”網球部的大家紛紛鞠躬。

向大家鞠躬回禮,紀雅隨著哥哥一起走出青學。

“每次跟哥哥在一起我的壓力都會很大。”紀雅走在彥和的身邊,想起剛才的場面,道。

“為什麽?”嘴裏鼓鼓的含著糖的新垣彥和茫然的回頭,場上場下判若兩人。

“因為哥哥受歡迎啊,任是誰站在一個發光體旁邊也會壓力山大的吧。”紀雅也剝了一顆糖塞進嘴裏,有些含糊的道。

“習慣了就好了,以後還有時間呢。”新垣彥和將長胳膊搭在紀雅身上,得意洋洋的笑。

紀雅試圖甩下去:“你這樣我會長不高的。”

“哎呀,你現在的身高就很好了,不用長了……”

“騙人……”

“騙你小狗不是人!”

“……小狗本來就不是人!”

網球場上的神跡少年新垣彥和出現在地鐵上的消息雪片一般在神奈川和東京的天空上紛紛揚揚。似乎一夜之間,神奈川和東京路段的地鐵上多了許多衣著鮮亮、妝容精致的美女,另其他男人大飽了眼福。

紀雅看著手機上顯示的清晰照片,憂心忡忡的,“哥,她會不會找來啊”。

新垣彥和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是我疏忽了”。即使是在有人發現的第一時間就盡量擋住了紀雅的臉,可還是被人偷拍到了側臉。

關了手機畫面,紀雅強打起精神道:“沒事,這又不是哥哥的錯,況且,她一向不喜歡看這些小道消息的。”

“放心,我會時刻註意的,你不要擔心。”新垣彥和拍拍紀雅的肩膀,安撫道。

索性校園裏的大家都知道紀雅同彥和的關系,所以一切都還算是正常。

下了課,小澤瞳強勢的將紀雅的前桌擠走,自己取而代之,抱著椅背興致勃勃的建議:“放學後我們去看電影吧。”

“什麽電影?”紀雅一手托腮,一手拿筆在筆記本上漫不經心的寫寫畫畫。

“就是那個長崎山野的成名作,《進擊的男人》,據說票房很不錯嗳。”

紀雅有些遺憾的搖搖頭:“很不巧的,我看過了。”被閑來無事的哥哥拖去電影院看的,午夜場。

所以很暴發戶的體驗了一把包場的快感。

“講的是什麽是什麽?”小澤瞳湊上前來,瞪大了眼睛。

“這樣好嗎,劇透了之後再看就沒有意思了。”紀雅有些為難。

小澤瞳滿不在乎的擺手:“你先說,要是我不感興趣就不去看了啊。”

“哦,那麽,劇情大體就是一個二十五歲的男人,在接連經歷了幼年喪父、家道中落、中年喪妻之後,終於在他四十歲的時候結束了他倒黴運氣的故事。”紀雅一邊整理著思路,一邊慢慢的說了出來。

“結束他的倒黴運氣,是說他重振了家業,還是又找了一個老婆?”小澤瞳舉手發問,語氣中隱隱的興奮,原來是勵志劇啊。

“不”,紀雅看一眼小澤瞳,無辜的道,“他死了”。

“噗……”小澤瞳一口老血噴出三十米遠,“這是冷笑話嗎”?

“嚴格意義上來說,是的。”紀雅頗為認真的點頭,換來小澤瞳的大白眼珠子一個。

“對了,下午我們社團有表演,要不要來看?”小澤瞳換了個話題。

紀雅oo,“你剛才不還邀請我去看電影麽”?怎麽一下子又冒出個表演來。

“哦,那會兒忘記了,才想起來。”小澤瞳用很稀松平常的語氣說道。

紀雅在心裏為那位音樂社的社長鞠了一把同情淚:有這樣一位不著調的社員,你真是辛苦了。

火爆表演

中午,紀雅吃完帶來的便當後一個人去了教學樓後的小樹林,那是她午後慣常去的地方,有穿過枝葉的光怪陸離的陽光,有拂過草尖沙沙作響的和風,怎麽看都是一個適合睡覺或者聽音樂的好地方。

將帶來的坐墊放在樹下,紀雅舒服的坐在上面,背靠著樹幹閉上了眼睛。

關閉了視力,聽力自然而然的更加敏銳,雖然塞著耳機,但是那腳步聲依舊透過沒有放音樂的耳機清晰的傳進了耳朵裏。

“繪理,你真的要我這麽做?”是一道無奈的男聲。

“對,沒錯,你一定要這麽做,如果這件事你做的漂亮,那我就會成為你名正言順的女朋友。”女聲堅定的道。

紀雅有些無奈,這些人要告白說悄悄話之前都不觀察一下周圍的環境的麽,要是被人不小心聽到了倒還在其次,要是打擾了她寶貴的午睡可就不好了。

那邊的對話還在繼續:“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你怎麽這麽啰嗦!”女聲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那好吧,我就這麽辦,繪理,你等著瞧吧。”終於下定決心了。

“嗯,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兩人離去的聲音。

紀雅小小的吐出一口氣,還好沒有被發現,就算不是她故意要聽的,如果被人揪住了那也會很尷尬的,搞不好還會被殺人滅口什麽的。

好吧,她承認她最近因為看了部鬼片而有點神經過敏。

不過男生口中的那個名字有點熟悉啊!

繪理?繪理!

哦,原來是她啊!現在的孩子們呀,談個戀愛還要先談條件,如此念叨著的紀雅緩緩的闔上眼睛,終於慢慢的睡了過去。

下午有“自我急救與救人”的集體課程,主要向同學們普及一些突發狀況下的急救知識,算是為學生們的生命安全加註一道保險,而這道保險的效力到底如何,還取決於學生自己。

這堂課正巧講到了體育課上摔傷之後的簡易處理。

為了真實生動的展現各種急救措施的采取,課程從來都是由同學們親自示範的。

負責講課的老師是學校從中心醫院聘請來的的一位資深急救醫師,這會兒講完了理論知識,正在征求自願示範的同學。

“老師,我來!”一位男同學自告奮勇的舉手。

老醫師讚許的點點頭,和藹的道:“你再挑一位搭檔出來同你配合吧。”

“那麽,就新垣紀雅同學吧。”男生幾乎沒有猶豫的大聲說了出來。

被點名的紀雅一楞,目光便投向了站在前面的男生。大概是因為周圍同學的起哄,男生的臉上一片潮紅,看向紀雅的目光卻是帶了執拗的。

放下手中的筆,紀雅起身走到了男生的面前,“是你假裝受傷還是我”?

男生羞澀的抿抿唇,眸光卻明亮,“當然是你了”。

“哦。”答應一聲,紀雅順從的坐到了一旁準備的墊子上,彎下身子將手放在了右腿上,做出一副受傷的樣子。

男生立刻半蹲在紀雅身邊,一邊示範,一邊講解:“當遇到同學體育課上不慎摔傷的時候,千萬不要驚慌,首先要查看傷口是開放性的還是非開放性的,是否有皮下淤血,關節功能是否受到影響,局部是否是否出現肢體畸形等……”

男生的手輕輕的捏上紀雅的小腿,身為女生的紀雅尚沒有覺得怎麽樣的時候,男生反倒是一張臉紅的越來越厲害,連指尖都開始顫抖起來。

紀雅小聲的道:“不要緊張。”

男生感激的看了一眼紀雅,深呼吸一口氣繼續道:“接下來我們以非開放性的傷口為例……”

“……不可以隨便揉、捏、掰、拉,應就地取材,合理搬運傷者臨時找些木棒等固定骨折處並可對局部用毛巾等壓迫止血……”

取木棒,用布條固定,男生一邊說著一邊手腳麻利的動作,“最後,只需要等待救護人員來就可以了”。

話音落,臺下響起掌心,就連老醫師都讚賞的看著她,道:“不錯,學的很好。”

男生清秀的面上湧起笑意:“謝謝老師。”

然後轉了身去給紀雅拆除腿上的“道具”,“謝謝你,新垣同學”。

紀雅站起身來,笑瞇瞇的,“不客氣,還要多虧你,我才多學了一點知識”。

回到了座位,一邊的小澤瞳壞心眼的湊上來打趣:“紀雅,那個男生看上你了吧,居然在大庭廣眾下的就大膽做出邀請了。”

紀雅轉身握住了小澤瞳的手,一臉的抱歉:“對不起,瞳,我忽然想起來晚上好像有事,不能去看你的表演了嗳。”

小澤瞳立刻苦了臉,抱著紀雅的手嗚嗚的懺悔:“紀雅,我錯了,你就去看我的表演吧。”

紀雅不動聲色的扳回一城,心情舒暢的繼續聽課了。

剩下小澤瞳反應遲鈍的想自己是不是每次都會被看上去最好說話的新垣紀雅吃的死死的。

所謂“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朋友給你發邀請,你去不去無所謂,但是你那高大帥氣的哥哥一定要去。

當紀雅好話說盡威逼利誘終於死皮賴臉的拖著某個不愛好搖滾音樂的哥哥到了學校的大禮堂時,表演已經進行了一小部分。

索性小澤瞳的架子鼓表演作為壓軸……前的那個節目排在了倒數第二。

拿出手機,給小澤瞳發去“幸不辱使命”的消息,才總算是斷絕了好友每隔五分鐘發來的追魂短信轟炸。

“哥,你真的沒有什麽感覺?”紀雅在勁爆的音樂中湊近了新垣彥和的耳朵喊。

新垣彥和的眉頭自打進了禮堂就沒有松開過,好不容易聽見妹妹的問題,立刻不客氣的吼了回去:“有,感覺好吵!”

紀雅默默的閉嘴,我問的是你真的對小澤瞳沒有感覺麽?

可是你回答的是什麽……

看來自家哥哥對火爆可愛的小澤瞳真的沒有來電啊。

千呼萬喚始出來,小澤瞳雖然沒有抱琵琶,但是那一堆鼓足以將坐在後面的小澤瞳半遮面。

“咚咚咚。”敲擊鼓槌三下後,音樂乍起,躍動的音符帶著爆發力流暢的飛瀉而出,驟雨一般,迫不及待的襲向在場所有人的耳膜,直擊靈魂。

主唱是樂隊的靈魂,是站在聚光燈下接受眾人目光洗禮的中心人物,而其他演奏者譬如鼓手,通常會因為隱在黑暗中而被大家忽視。

但是在架子鼓後激情演奏的小澤瞳卻吸引了許多人的註意。一身黑衣的小澤瞳,坐在舞臺的陰影處,像是一個孤獨的將軍,指揮著一個只有自己的軍隊,在暗夜中爆發出沖天的豪氣,屬於軍人的驕傲讓他百折不饒,用生命奏響曠世絕唱。

“瞳……”被這樣散發著神秘氣息的小澤瞳吸引,紀雅喃喃出聲。

這樣激烈的架子鼓和性格火焰般張揚耀眼的小澤瞳,很相配呢。

表演結束,紀雅硬是拖了哥哥溜去後臺。

化妝室裏,小澤瞳還是穿著一身演出服,臉上冷艷的妝也沒來得及卸掉,看見她心目中的男神居然來到後臺,頓時滿眼紅心的迎了上去。

“新垣前輩,非常感謝您能在百忙之中來看我的表演!”

我也是很忙的好不好,被好友晾在一邊的紀雅有些委屈的撇撇嘴。

“啊,你的演奏不錯,很棒。”新垣彥和詞匯匱乏的誇獎道。

小澤瞳意外收到讚賞,不自覺的擺出了小女生慣常的崇拜姿勢,即單腳站立一腳點地,雙手交握於胸前,呈45°角仰望狀,再配上黏糊糊的聲音:“真的嗎,我真是太高興了。”

紀雅悄悄的挪動腳步遠離,這個滿身上下都寫著“違和”二字的奇怪女人不是她的朋友,絕對不是。

眼疾手快的抓住試圖溜走的紀雅,新垣彥和笑的充滿算計:“啊就讓小雅陪著你整理吧,我先出去了。”

“謝謝前輩,您慢走。”小澤瞳依依不舍的揮手。

一直目送新垣彥和的身影消失在後臺,小澤瞳才心滿意足的收回眼神,一把抱住了身邊的紀雅,沒有形象的嚎:“嗷嗷,不愧是我的死黨,居然真的把我的男神拐來了,真是沒白疼你,嗚嗚……”

紀雅掙紮:“瞳,你身上化妝品的味道很濃,我快喘不動了,你快放開這個女孩……”

小澤瞳很好說話的放開紀雅,幾乎是一路飄進了化妝室,卸妝換衣服了。

被丟下的紀雅忽然被一群畫著濃妝面容陌生的女生們圍住了:“新垣桑,明天我還有一場,邀請你來看好不好?”

“對對,我也是明天的表演,你一定要賞臉來看啊!”

“我的表演是在後天,不知新垣桑有沒有空啊!”

七嘴八舌嘰嘰喳喳……

新垣紀雅無措,只好點頭哈腰,一路“對不起對不起抱歉抱歉”的說過去,幾乎是逃命一般的離開了對她(哥哥)虎視眈眈的人群。

所謂踢館

第二天的生物課上,老師布置了課外實踐作業,由三到五人組成活動小組完成。

紀雅自然是要和小澤瞳搭檔的,至於另外兩個人,一個是班裏的副班長,胖乎乎的堂本同學,一個是沈默寡言的飛鳥同學。

下了課,幾人湊成一堆開始討論活動課題。

“對了,我曾經聽過一個關於微生物學家的故事,那叫一個跌宕起伏蕩氣回腸,有沒有人想聽?”副班長,同時也是口才培養社的副社長的堂本道。

小澤瞳:關於什麽?

紀雅:多長時間?

飛鳥:……

堂本很好脾氣的給大家一一解惑。

小澤瞳:故事跌宕起伏蕩氣回腸?

紀雅: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飛鳥:……

堂本深吸一口氣,開始揮斥方遒唾沫橫飛。

小澤瞳:講完了?

紀雅:唔,意猶未盡。

飛鳥:為什麽意猶未盡?

堂本頭上的冷汗終於滴了下來,聲音挫敗無比,“我還沒有沒有講完啊……”

小澤瞳:啊,紀雅我忽然想起一道世界難題,就是那個叫什麽什麽悖論的。

紀雅:羅素悖論?

飛鳥:羅素是誰?

堂本欲哭無淚,老師,我不要和這群死孩子在一起討論了!

下午的社團活動時間,因為社團活動少被抓了壯丁的紀雅站在網球場看哥哥想盡各種刁鉆的辦法虐待後輩。

安排好了的新垣彥和一回頭,正看見站在那裏的紀雅,立刻大步走過去,隔著網子同紀雅商量:“紀雅,你說,我們也讓擅長數據的柳蓮二弄一個青學那樣的蔬菜汁怎麽樣?”俗話說有壓力才有動力啊。

紀雅眉頭一跳,一看哥哥這陰險的笑就沒什麽好事,為了網球社的大家免遭荼毒,“就是那個加了圓蔥汁的蔬菜汁”?

“圓蔥汁”被紀雅咬得尤其清晰有力!

一語中的!果不其然的看見哥哥立刻露出要吐不吐惡心的樣子,紀雅在心裏竊笑不已,這樣網球社的大家算是欠了她好大一個人情吧。

“算了算了,算這群小子運氣好!”彥和洩氣的揮揮手,沒好氣的道。

紀雅伸手抓住鐵網,踮高了腳和哥哥說話,“哥哥,老師布置了生物課外實踐活動,我們組的課題確定了,要研究微生物,副課題是微生物的發酵,回去的時候你可不可以和我去買需要的材料”?

“什麽材料?”

“就是純牛奶之類的。”

彥和瞇起了眼睛:“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做苦力?”

紀雅立刻討好的笑,豎起一根手指,在新垣彥和面前頗有誘惑性的晃晃,“我今晚多做一道菜好不好”?

彥和從鼻子裏哼一聲,斜著眼睛看滿臉期待的紀雅,有點不情願的道:“你說的哦。”

“嗯嗯。”紀雅急忙點頭。

“成交”,彥和臉色一變,好不爽快的答應,“對了,我要的書呢”?

紀雅從書包裏掏出哥哥指名讓她去借的書,走到網球場的出入口將書遞了進去,“哥哥那我先走了”。

“唔,等結束了我在校門口等你。”

“好。”揮揮手,紀雅向著美術社的方向走去。

從美術社出來的時候,紀雅將畫架背在身上,書包換到了左手提著。

“新垣同學?”身後,有試探的聲音。

紀雅回頭,“啊,是你”。正是那天同紀雅搭檔演示摔傷處理的同學。

高木旭高高興興的走上前去,同紀雅並肩:“才結束社團活動嗎?”

“呃,不是,是我自己過去畫畫而已。”

高木旭側臉看著身邊的紀雅,目光專註,“好像很重的樣子,我幫你拿著吧”。說完,也不管紀雅同不同意,已經伸手將畫架的從紀雅的背上取了下來。

紀雅也不好再拒絕,只能隨著他去,“我好像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高木旭因為紀雅的問題笑的更加開懷,“我叫做高木旭,二年級A組”。

“高木君,你真的是一個很熱情的人呢。”

高木旭眨眨眼,臉上又漫上了一層紅暈,“我可不是對每個人都這麽熱情的呢”。

意思已經顯而易見。

紀雅低眉淺笑,心裏因為高木旭的話起了一絲波動。

直到到了校門口,高木旭才將畫架遞回到紀雅手裏,“我想我沒有機會送你到家了,那麽再見,路上小心”。

“嗯,謝謝你,高木君。”

自然的伸手將畫架接過來,站在校門口的新垣彥和看著那個男生的背影,問道:“同學?”

“嗯”,紀雅回答的有些漫不經心,墨色的瞳中仿佛捧進了璀璨的鉆石,點點耀眼,“很有意思的一個……同學”。

三天後,浩浩蕩蕩的一大隊人來到了紀雅和彥和的家。

“打擾了!”網球部的大家在玄關處換了鞋,源源不斷的進入了客廳。

紀雅穿著嫩黃色的家居服出現在客廳,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歡迎光臨寒舍。”

新垣彥和穿著銀灰色的家居服趿拉著拖鞋走出來,這個球場上霸道強勢的男人一旦離開了他的戰場,就是一副陽光無害的樣子,“喲,挺準時的嘛”。

剛在沙發上坐定的眾人立刻又起來鞠躬行禮。

“好啦好啦,不要講究那麽多啦,隨意一點。”新垣彥和無奈的擺擺手。長期在國外比賽的他對於國內過於繁瑣的禮儀已經開始不習慣了。

紀雅抱著大大的托盤站到大家面前,明凈的目光含著小心翼翼的期待:“大家有沒有不喝酸奶的?”

端坐在沙發上的幸村精市,目光掃過自己的隊友,代替大家答道:“似乎沒有呢。”

見大家不反對,紀雅喜滋滋的抱著托盤去了廚房。

新垣彥和好笑的道:“這個丫頭最近在弄什麽微生物發酵的實驗,正苦於沒有人幫她嘗試呢,你們就送上門來了。”

丸井文太向來活潑,聞言喜上眉梢:“也就是有很多的酸奶可以喝?”

“噗哩”,狐貍樣的仁王雅治吐槽,“丸井關註的重點永遠都不是正常人能想到的”。

“太大意了。”帽子黨真田君低聲總結。

柳生比呂士是立海大公認的紳士,見紀雅端了一個巨大的托盤出來,立刻上前接過來,自己端到桌上。

“謝謝”,紀雅將托盤裏的杯子分別擺到大家面前,眼裏罕見的燃燒著小火苗,“這是第一批作品,大家嘗嘗看”。

丸井最先響應,歡快的喊了一聲,“我先開動了”,一揚脖,瀟灑的一飲而盡,末了咂咂嘴,意猶未盡的舉著空杯子,大聲道,“再來一杯”。

紀雅的虛榮心立刻得到了大大的滿足,看向丸井的眼中也多了一絲喜愛,雖然已經十八歲,並且還是自己的前輩,但是這樣直爽可愛的性子同他的相貌真的相得益彰。

一桶的自制酸牛奶很快見了底,紀雅歡欣鼓舞,為自我發掘了一項新的潛質而欣慰不已。

這次的拜訪是新垣彥和事先聯系了一家網球俱樂部,所以帶大家過去同裏面的高手切磋的。

通俗一點,就是——踢館。

眼前的是從裝潢上就看出很高檔的一家網球俱樂部,卻並不如一般的俱樂部一樣實行金錢上的會員制,這裏能夠得到會員待遇的,都是通過一場場比賽打上去的真正的高手。

就在前幾天,新垣彥和無意間發現了這麽一個有趣的地方,並且很順利的拿到了會員資格。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所以作為前輩兼教練的新垣彥和很大度的透露了這麽一個地方,成功的引起了大家的興趣。

站在門口,紀雅有些不安的拉拉哥哥的袖子:“哥,我能進去麽?我不會打網球嗳。”

“沒事的,我已經是這裏的會員啦,可以帶個把人來的。”彥和自然的伸手攬上紀雅的肩膀,用了力推著她向前走去。

感應門無聲無息的打開,前臺小姐露出甜美的職業微笑:“您好,請問有什麽可以為您服務的麽?”

將手裏金燦燦堪比金卡的會員卡遞上去,新垣彥和指著身後的一群少年,道:“他們是來比賽的,至於我和我身邊的這位小姐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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